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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創意總監Alessandro Michele 的繆思、Harry Styles的造型師,24歲的倫敦聖馬丁學院學生Harris Reed不能不認識。
多次為哈利史泰爾斯 Harry Styles 和索蘭芝諾利斯 Solange Knowles 打造造型、在 Gucci 工作並擔任該品牌伸展台與首款性別中立香水的模特兒,這些都是許多時尚設計師希望達到的重點成就。但要在極具聲望之倫敦聖馬丁學院時尚設計系畢業前就收集到上述戰績?那就不是常見的大學生體驗了。歡迎來到 Harris Reed 空靈、流動、灑滿亮片的世界。
一設計的那頂白色寬邊帽(當時此單品也獲得諾利斯 Knowles 造型師的關注)。目前玩過此濾鏡的 Kaia Gerber、Jodie Turner-Smith、Tommy Dorfman與Jeremy O. Harris 等名人—燃起大家對他畢業製作的期待,而此系列作品現於 Vogue 首次公開。
「我的所有設計都源於流動性與搖滾浪漫主義,而這次我想找一個能把這種富麗堂皇提升到新境界之發想點。我是在凌晨 3 點的 CSM 檔案庫中偶然讀到這篇關於一個瘋癲貴族之文章:亨利佩吉特 Henry Paget。他在家族教堂裡打造了一個劇院,並為當地觀眾搬演王爾德 Oscar Wilde 的劇作,光一擋戲之服裝預算就等同於今日的 480 萬英鎊。[佩吉特 Paget] 這個角色就代表著我想用絕美刺繡、水晶與教宗般的帽子打造出之極限形象。他任性地忠於最真實的自我。」
你在多處都採用了 1970 年代元素,從混搭亮片、水晶、羽毛和正裝的美國搖滾樂團紐約娃娃 (New York Dolls) 到英國舞蹈家 Lindsay Kemp。此時代讓你著迷的原因是?
「我熱愛那個時候的剪裁:Tommy Nutter 的西裝、喇叭褲、絲絨、電影《迷幻演出 Performance》[1970] 裡的米克傑格 Mick Jagger,所有設計都有種奢靡感。為了將此風格推向更浮誇的程度,我參考了 Charles James 的名媛亮相風格禮服,並將這些元素混搭在一起:巨大裙子垂墜在鋼鐵裙架外,和正裝、女款襯衫與蝴蝶結互相搭配。」
「我以前曾認為穿緊身牛仔褲、粉紅女款襯衫和軍靴就很瘋狂了。但在 CSM 大家漂白眉毛、剃光頭、戴假髮,盡情探索自己。我從一開始就持續出席 Charles Jeffrey 的 Loverboy 活動。倫敦是我如此設計衣服的原因;就算不成功,我也知道自己表達了最真實的想法理念。」
一開始是什麼原因讓你想用服飾作為媒介?
「我還小時就見證過時尚最直接的力量—你可以用他人感到不舒服的造型提出挑戰。 9 歲出櫃後我開始實驗性別流動性,會穿上粉紅襯衫或蝴蝶結到學校,然後馬上就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人們對時尚產生反應或意見的心理令我很著迷。
「打破性別疆界對我來說越來越重要。我考慮過念純藝術,因為喜歡陶藝、繪畫與舞蹈(我跳過芭蕾)。但接著我想,在街上能夠影響到的人比在藝廊中還要多。人們更容易察覺到你藉由服飾表達自己的方式,以及此舉更廣泛的影響。我們就像是走動的廣告布條一樣。」
你已看到自身設計更廣泛的影響了嗎?
「當我為哈利史泰爾斯 Harry Styles 設計衣服時,有人會說:『我不懂為何大家看到你為男生穿上喇叭褲和女款襯衫就大驚小怪,這很正常。』不過能將此視為正常也是種特權。我也收過認為男人穿裙子或女性化服飾很噁心的訊息。這就是你暸解到自己正用服裝開啟某種運動的時刻。」
你和Harry Styles 是如何開始合作的?
「哈利史泰爾斯 Harry Styles 長期合作之造型師 Harry Lambert 是最初採用我作品的幾個人之一,那時還是 CSM 第一年,他在我只有約 1,000 個 Instagram 粉絲時就傳過私訊了 [Reed 現在的粉絲有 153k]。幾個月過後他說:『我認為你很適合我一位客戶。』他給了我一些米克傑格 Mick Jagger 和吉米亨德里克斯 Jimi Hendrix 的靈感照然後說:『盡情發揮,做一些華麗設計。』我只有一晚的時間,結果這就成為了我第一個有收入的合作。
「上千位女生擠滿現場。我當時穿了一件紅色人造皮草夾克、眼妝超濃、厚底靴以及銀色喇叭褲,走到保全前面說:『嗨,我來見哈利史泰爾斯 Harry Styles。』然後她說:『親愛的最好是。』當我解釋自己將成為他的設計師後,她沒有質疑就讓我進去了。」
「我們很合得來。最初我以為只會見一次面而已,但他非常投入,甚至在我擦掉一個細節時還拿了我的筆。哈利 Harry 本來就穿了很多優秀的西裝,但他還沒進入全身荷葉邊的領域。他真的很信任我。」
你的父親是得過奧斯卡的紀錄片導演尼可拉斯瑞德 Nick Reed,而母親 Lynette 曾為模特兒,後來投身製作蠟燭與香水。你的成長過程是什麼模樣,又如何影響你的創意?
「我媽有著說不完的故事—她還在當模特兒時會和安迪沃荷 Andy Warhol 一起上 Studio 54 俱樂部。我還記得她在廚房做蠟燭,我爸在另一個房間剪片的場景。他的這些電影由提案開始,並需要在會議中闡述所有概念。這教會了我明確表達自己的想法,並用更全面的視野思考。不只是衣服而已,誰會穿上它?場景長怎樣?敘述文案?我的首要角色是說故事的人。」
「傳統的時裝秀已死,但也不會完全數位化。品牌們會需要想辦法為 VIP、買手與編輯舉辦私人秀,同時又須提供給大眾比直播更有誠意的東西。可以是一段影片、戲劇、互動體驗或 CGI。現在有了 TikTok 與 Instagram 這些平台,大家會想要知道幕後是什麼樣子。」
「隔離政策在我們展示樣衣給導師看後兩天就宣佈了,這些設計不是通過標準要進入最後實作階段,就是還需修改。最傷心的是很多單品都專為伸展台打造—我焊接了一頂巨大金屬帽,但無法從學校帶走。現在公寓內舉目所及都是幾百公尺的布料,作品也非常巨大。這是一段精彩經歷!」
你在隔離中學到了什麼?
「思考的時間是我過去兩年來未曾有過之奢侈—至今一直都是憑藉直覺。現在花這麼多時間坐在地上縫衣服,我再次愛上了這份工藝。手工訂做的單品即將回歸,且大家會購買更少物件並傳承給他人。我們比以前都更需要幻想,而如果我能為人們提供一個出口,那就是走在對的方向了。」
原文出處:https://www.vogue.com.tw/fashion/article/harry-reed-gucci-harry-styles?fbclid=IwAR27th_SXBGf0nNREZ2f_xsIgap2ACV81LXEnm-dggm_6lpZfBPCadHvMfM